冷汗顺着他的额头和鬓角流下,渗进枕头里。
    肖苍山大口大口呼吸着,忽然想起什么。
    坐起身,他对上一双沉静无波的眸。
    “颜颜?”
    声音,沙哑晦涩。
    他伸出手想要拉她,被她躲开。
    从床的另一边下去,她进了浴室。
    耙了粑头发,肖苍山一拳捶在床上。
    靠在浴室门框上,他盯着认真洗漱的女人。
    “颜颜。”
    颜雪关掉水龙头,拿过毛巾擦干脸。
    “麻烦,借过。”
    他整个堵在门口,她没办法出去。
    伸手将她颊边的发丝勾起别在耳后,他凝着她,“我刚才,刚才做了个梦。
    我没有,没有喊什么吧?”
    喊了。
    他喊了最不应该,最不能喊的那个人。
    颜雪面无表情,脸色却隐隐泛白。
    手指在身侧握紧,她仰起脸,静静的说:“麻烦,请让开。”
    这和刚才他一拳打在床上的感觉一样,软绵绵的,让人恼火。
    情绪爆发,肖苍山双手握住颜雪的肩,没有控制力道,也不管她疼不疼。
    “颜雪!
    到底要怎么做?到底你想要我怎么做?十年前,我们都是受害者!
    你别忘了,二雪”
    “闭嘴!”
    颜雪尖叫。
    心,被刺中。
    她崩溃的喊:“你闭嘴!”
    “对不起,对不起,我不说了。”
    肖苍山心疼的抱住她,安抚的拍着她的背,“颜颜,我不说了。
    你告诉我,我该怎么做?嗯?你告诉我,哪怕以死谢罪我也”
    “肖苍山,我们谈谈。”
    放开她,他惊讶的低头看着她。
    “谈?”
    “嗯,我们谈谈。”
    慕以瞳说得对,他们需要解开心结。
    哪怕,那个结不是普通的结。
    那个结是道疤,揭开的后果只有血流涌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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