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官有罪,下官有罪,下官罪该万死……”
    一下又一下,打在刑筠的脸上,不一会的功夫,刑筠的脸便肿成了猪头。
    苏衍看着求饶的刑筠,压下心里的怒火,沉着嗓音问道,
    “那些人是谁。”
    手上的动作停下,嘴角渗出几滴血丝,眼一闭,哭嚎着说道,
    “是……几位乡绅,花了银子进来的。”
    苏衍一抬脚,踢翻了刑筠,大骂道,
    “刑筠啊,刑筠,你到底要贪多少才能满足,啊!”
    一脚下去,痛的刑筠龇牙咧嘴,却还是忍着痛爬了起来,叩着头,
    “侯,侯爷,以后小的不敢了,下官真的不敢了。”
    “把你的屁股擦干净,不要指望着我苏家会替你收拾这般肮脏的烂摊子!”
    “砰!”
    的一声,门被踢出了一个漏洞,外面的冷风吹了进来,夹杂着一两瓣儿纯洁无暇的花儿,落下,消失。
    冬天,到了。
    ————
    “大人,长安就近的白马堤塌了,京兆府尹请批十万两修建。”
    “大人,长安郊外的难民营修建需要赶工,负责监督的李大人请批三十万两。”
    “大人,河套遇暴雪,交通堵塞,牛羊皆有病死,河套官员请批三十万两钱粮过冬。”
    “大人……”
    “大人……”
    “大人……”
    谢明依看着满屋子伸着手等着要钱的人,脸色愈发的阴沉。
    钱啊,钱啊,钱。
    一个个明明都知道她手里没有钱,却像讨命的一样讨着债。
    而她,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。
    “批!”
    皇帝的朱笔勾勒,加盖户部的印章,一箱箱的白银从户部抬离。
    里外里,只给她留下了十万两。
    而眼下,还有五天才到半个月。
    谢明依甚至不清楚,十万两白银,又能撑多久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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