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座镇子的确很小,从东到西也就这一条街,所有的吃食摊子,还有各样式的店铺都在这一条街上。
    张君宝索性站在那里,将店铺里面的人,还有街上往来的人挨个观瞧一遍。
    心里想,反正是来了,都说这里是九死一生,我连生死斗置之度外了,难道还还会怕这些村夫野汉么?
    张君宝往左瞧去,是一个卖“茸割肉”
    的汉子。
    这汉子五大三粗,略腮胡子,挽着袖子。
    只见他满手的油腻,满脸的油腻,满身的油腻。
    那茸割肉做的自是香喷喷的,连同那油腻的案板却是一点都瞧不出异样来。
    那卖“茸割肉”
    的大汉瞧见张君宝正盯着自己看,也是大嘴一咧,嘿嘿一笑,冲着张君宝微微一躬身点头。
    便在此时,张君宝猛然瞧见在大汉弯腰的瞬间,其腰间露出了一样东西。
    那东西缀在大汉的腰间,晶莹剔透、圆润无比。
    张君宝瞧得仔仔细细,明明白白。
    那分明是一块玉,而且还是一块上好的、无暇的羊脂白玉。
    张君宝更是不解,一个卖吃食的小贩,怎么可能随身佩戴那么珍贵的白玉呢?而这卖“茸割肉”
    的汉子浑身油腻腻脏兮兮的,连头发上都泛着油花。
    若说这身装扮能做假,可他那黝黑的皮肤、满脸的沧桑、憨厚的笑容,这可不是能装得来的,如他这般的人,的确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小贩儿。
    张君宝再往右边瞧去,右边是一个卖“笋泼肉面”
    的小铺子。
    那掌柜的是个老头儿,观瞧那头发花白,满脸沟壑,一双手上满是硬茧,一看就是一个饱经风霜的穷苦人。
    张君宝心想,适才单凭一块白玉还不能断定那位卖“茸割肉”
    的是扮作的,就算是,那么,这位老人家就应该是货真价实的小买卖人了。
    因为张君宝在他的身上实在是瞧不出一点儿的异样。
    那老头儿见门口来了客人,随手正了正“笋泼肉面”
    的招牌,憨厚地一笑,露出了只剩下半口的黄牙。
    老头儿也是憨厚地一笑,说道:“客官贵足踏贱地,您要来碗面么?”
    张君宝摇了摇头,说道:“多谢老丈,我已经吃饱了。”
    那老头儿呵呵一笑,点了点头,回身坐下,顺手拿过来一根大烟袋儿,抿着嘴,嘬了几口。
    这烟袋儿在张君宝眼前一晃,又是吓得张君宝一惊。
    原来这根烟袋的杆儿竟然是黄金打造,再配一个翡翠的嘴儿。
    那眼袋杆儿上面镌刻着龙凤,一眼瞧去就非凡物。
    而老头儿也的的确确就是一个身形枯瘦,历尽沧桑的穷苦老人家。
    张君宝更加如堕雾里,眼睛也更加地刻意去观瞧身边的每一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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