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事不可行!”
    闫二郎兴冲冲的返回厅内,却被闫大郎当头泼了一瓢冷水。
    “为何?”
    闫二郎不服道,“只要消息传到京中,就算那小-畜-生侥幸中了探花,也休想再做官,八成连功名都保不住!”
    “住口!”
    闫大郎额角鼓起青筋,恨不能给闫二郎一巴掌。
    杨家死了人不假,杨四郎丧期赶考也不假。
    若父亲和刘典史没出事,闫二郎的主意的确好。
    可现在两人都被锦衣卫拿走,罪名就-私-贿-县衙,替换正役!
    杨家为什么死人?
    因为徭役太重,酷吏不仁,累死的!
    正役本该是闫家,是父亲送了钱,才把杨家推了出去。
    其后通过刘典史买通府衙的推官,给主管修筑寨堡的通判送了好处,杨家人分到的自然都是最苦最累的活。
    别人做一天便可休息,杨家人夜间仍不能歇,满打满算只能睡上一个时辰。
    这且不算,饭菜更是克扣得厉害。
    每日劳累又吃不饱,铁打的汉子也撑不住。
    只死十六个,还是事发得快。
    再拖十天半月,应役的杨氏族人怕要死绝。
    这样的事情传出去,杨瓒固然要受影响,官途不顺,闫家的罪名只会更大。
    顶替正役尚可转圜,贿--赂-朝官害人性命实是大罪。
    朝廷彻查,闫氏全族都要大祸临头。
    父亲被锦衣卫捉拿,放还的机会渺茫,必会设法将罪名全部揽下。
    他们兄弟纵被牵涉获罪,至多流放充军,命总能保住。
    假如朝廷网开一面,自己凭着功名,尚能罚充外县小吏。
    放任闫二郎不管不顾的闹出去,别说充胥吏保命,他们一家都要上法场!
    “不行,绝对不行!”
    见闫二郎仍是怏怏不服,闫大郎只能压下火气,费心劝道:“二弟,你听我的,这事绝对不能往外传。”
    只要父亲顶罪,自己和二弟即是“不知情”
    ,命就能保住。
   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。
    别看杨瓒现下得意,在朝中没有根基,乍然富贵,早晚被浪头打下来,死无葬身之地!
    “大哥,你在怕什么?爹被拿走,定是那小-畜-生在京城告状!
    你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,不想为爹报仇?”
    闫二郎恶狠狠道,“就算不能弄死他,也要让他名声彻底臭了,方才能出一口恶气!”
    “你弟弟说得对。”
    闫王氏突然插言道,“你爹被拿走,杨家必然脱不开关系!”
    “娘!”
    闫大郎顿时一个头两个大。
    光是闫二郎,还可强硬压制。
    闫王氏搀和进来,当真是添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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