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青苗是件轻松的活,我们仨每天分的都有自己的责任田,责任就是守好地里的幼苗。
    开春了,那些冬眠的不冬眠的都饿了一冬,兔子袍子,在这地里吃上三天就肥的冒油。
    这活轻松,玩似的,所以村里就有人不干了,谁家都有孩子啊。
    这么好得差事,哪能让三个举目无亲的外地人占了去。
    所以村里不止一家找过老邹,想让自家孩子把我们顶了呗。
    还好,老邹爷是个仗义的人,每次都没同意。
    可这么一来,那些找老邹爷的人不免看我们不痛快啊。
    没几天我们就在屯子里落下了个“闲吃干饭不干活,混吃混喝混工分”
    的名头。
    我和马子倒是不怎么在意,黄标倒和人吵吵几次了,我们也找过老邹爷,说,给我们换个差事吧。
    老邹爷是真对我们好啊,“不换,你们北京娃子来这,干不了重活,老实去地里呆着去!
    有我在!”
    我们仨嘴上没说什么,可是心里,是真真的记下了老邹爷的情。
    这么一来就是三个月过去了,这天也一天比一天暖合起来,我们也从看幼苗变成了看幼穗。
    哥仨在地头坐着,看着整块整块青中带黄的庄稼穗子,心里也挺高兴的。
    毕竟是我们一天天看着长大的不是。
    马子说,“老七,标子,屯里嘛呢,这么热闹?”
    我俩好奇的望过去,可不是,乌泱泱一大群人。
    “我说,不是过来强行压迫我们去开荒的吧!”
    黄标捡个土坷垃狠狠的扔过去。
    “去看看!”
    走近了,不光看到了老邹爷还看到了那光头支书,听说他儿子不是成亲了吗,最近正闹着盖新房子呢。
    不对头啊,这光头支书咋一张脸跟苦瓜似的。
    正好看到了一边的小木。
    “小木妹子,今个屯里这么热闹?”
    黄标笑着贴上去。
    看见黄标,小木小脸一红,咋滴,我估摸着这早熟的女孩芳心暗许了。
    谁让黄标老调戏人家来着。
    “呀,是标子哥哥啊,我们屯里有人在山上失踪了!”
    这声音黏糊的。
    “谁失踪了?难不成是那光头支书的儿子?”
    我跟小木开玩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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