延煜?肖折釉对这个名字有一点耳熟,却一时想不起来。
    肖折釉微微弯膝,道了声:“多谢。”
    她的目光轻轻一扫,入目是一个英英玉立的少年,肤色竟是比姑娘家还要白皙,嘴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意。
    在他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药草味儿。
    也不知道是个学医的,还是个身子弱的。
    肖折釉没心思多想,她将更多的心思放在情绪不太对的漆漆身上。
    师延煜一直将肖折釉和漆漆送到徐公公那里。
    徐公公见到师延煜,忙弯着腰行礼:“见过世子。”
    “免了。”
    师延煜的声音如清溪淌过,好听而平易近人,并没有大多数主子对奴才说话时的高高在上。
    世子?
    肖折釉想起来了。
    师延煜是盛国为数不多的异姓王之一师信衡的独子,而师信衡已经战死了。
    师延煜自小养在舅父家中。
    而他的舅父乃正是景腾王。
    也就是说,师延煜的父亲是战功累累的异姓王,他的母亲是公主,他的外祖母是太妃,他还有一大堆王爷舅父。
    当然,当今圣上也是他的舅舅。
    “多谢世子相送。”
    肖折釉又弯膝行了一礼。
    想起师延煜嘴角的那一抹浅淡的笑意,肖折釉有些赞赏。
    明明是整个明定城身份最尊贵的世家公子,偏偏浑身上下毫无半点世家公子哥儿的浪荡狂妄之意。
    “不必多礼,”
    师延煜的声音里似自带了一种笑意,“还烦请肖姑娘帮个忙。”
    肖折釉有些诧异地抬起头望着他,道:“世子请说。”
    “想要请肖姑娘带句话给霍将军,就说延煜改日定登门道谢。”
    师延煜嘴角轻轻扬起,带出一抹可以暖人的笑意。
    “不曾想竟是这样的小事,一定为世子将话带到。”
    肖折釉皎皎眸光澄澈如水。
    肖折釉很清楚地记得刚刚在含泅宫的时候,盛雁溪并没有介绍过她和漆漆的名讳姓氏,而师延煜居然知道她姓肖,看来定是提前关注霍玄的一举一动。
    又或者,盯着霍玄的并不是才十二三岁的师延煜,而是景腾王。
    回去的马车上,漆漆一直低着头坐在角落里,一声不吭。
    肖折釉晓得她处处跟她对着干的性子,也不好多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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