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育仁还真就把这件事当成了一回事,吃过了饭,他就在门口抽着旱烟,琢磨啥时候大会战。
    这会由于机械并不达,如果县里要搞什么大的工程,诸如修水库,修河堤,亦或是清理河道,种树造林,弄梯田灌溉一类的活,都会组织很多村子一起干活。
    俗称,就是大会战。
    大会战,理论上是以工代赈,换取村里的给的工钱或者是公分。
    但是村里没钱,也都是只给公分,用公分后续顶要交的公粮。
    相对来说,合情合理。
    不过一般组织大会战,都是春天。
    这会儿都入冬了,天气越来越冷。
    小北风一吹,那就是透着骨头的冷。
    这会儿粮食也入仓了,人也窝冬了,没啥事也没人出去了,至于修河堤什么的,也不太现实了。
    马上就结冰了,还去修河堤,多少有点离谱。
    水库大坝也不是这个时候能修的,至于梯田,土都上了冻,很难弄了。
    但是自己儿子娶媳妇这事耽搁不得,周育仁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旱烟,琢磨着:咋整呢?没有大会战,难道就这么突兀的去西赤里赤村找老马?问题是周育仁也不认识老马家住那里,这可就犯难了。
    周育仁正抽着烟,突然看见举人杖子村里的姚会计走过来:“老周,忙啥呢?”
    周育仁腼腆的一笑:“我这还忙啥,就闲着呆着呢。”
    “没上山整点柴火啥的?”
    “那我可不敢,山是村里集体的,我上山整柴火那算啥事了。”
    姚会计哈哈一笑:“那你这房前屋后的,一垛一垛的柴火哪来的?”
    “嘿嘿嘿,那是刮风刮来的。
    你看这老天爷赏饭吃,我也没办法。”
    姚会计也笑着:“好你个老周。
    我又不能说别的。
    你还和我打马虎眼。
    对了,明天要大会战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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