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9章 间谍 (2/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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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p; 三天后的深夜，埋伏在农事司试验田的士兵果然抓到一个黑衣人。这次叶明早有准备，士兵们迅速卸掉其下巴，取出毒囊。
审讯由叶明亲自主持。黑衣人起初拒不开口，直到叶明拿出一包粉末——与防锈漆一模一样的物质。
&34；认识这个吗？黑狼部的特制火药添加剂。&34；叶明虚张声势，&34；你的同伙已经招了。&34；
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。叶明趁热打铁：&34；你们大汗的汉人军师，是不是姓卢？&34；
黑衣人听到这个问题，身体微微一震，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诧异。叶明捕捉到了这一细微变化，心中有了底，继续说道：“你若如实招来，我可饶你一命，否则，只有死路一条。”
黑衣人沉默片刻，终于缓缓开口：“没错，军师姓卢，他足智多谋，深知这些技术对大汗的重要性，便派我们前来窃取。”
叶明追问：“此次潜入的细作共有多少人，都藏在何处？”
黑衣人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如实相告。
最终，黑衣人吐露了些许情报：黑狼部确实盯上了安阳的技术，尤其是&34；神兵利器&34；和&34；仙种&34；。他们通过商队安插眼线，已经潜伏数月
&34；计划是什么？&34；叶明逼问。
&34；等等雪化&34；黑衣人刚吐出几个字，突然七窍流血，当场暴毙。
军医检查后发现，他牙齿中还藏有第二颗毒囊，不知何时被咬破了。
虽然审讯中断，但情报已足够惊人。叶明立刻召集核心人员开会。
&34；黑狼部计划在开春后行动。&34；程武分析道，&34；&39；雪化&39；指的是北山隘口解冻，那时他们的骑兵就能南下。&34；
&34；内应不止一人。&34；叶明补充，&34；而且，那个汉人军师姓卢，恐怕&34；
众人面面相觑。卢是常见姓氏，但联想到近期频繁接触安阳的卢尚书，不免令人起疑。
&34；当务之急是加强防御和清查内奸。&34；叶明部署道，&34；程将军负责军事防备；赵大人排查府衙内部；钱大有管理工业区人员；阿迪勒头领&34；他顿了顿，&34；请协助甄别商队成员。&34；
西域商人郑重点头：&34；义不容辞。&34；
散会后，叶明独自来到工业区深处的秘密工坊。这里正在试验他设计的&34；铁火棍&34；——原始火枪。由于枪管强度不足，试验屡屡失败。但现在，黑狼部的威胁让这项研究变得紧迫。
&34；侯爷，又炸膛了&34；张铁匠满脸烟灰，沮丧地举着一根扭曲的铁管。
叶明检查后发现了问题：&34；内壁不够光滑，压力不均。&34；他思索片刻，&34；试试分层铸造：内层用硬铁，外层包软铁，中间加这层&34；他取出从细作身上缴获的粉末。
&34；这是？&34；
&34；某种矿物粉，可能提高金属韧性。&34；叶明不敢完全信任阿迪勒提供的&34；防锈漆&34；，但此刻别无选择。
试验结果超出预期。新铸造的枪管结实度可靠。
&34；神了！&34；工匠们欢呼雀跃。
叶明却忧心忡忡。这种武器一旦被黑狼部获取，后果不堪设想。他下令严格管控配方，所有参与研究的工匠都要登记在册，家属集中保护。
接下来的日子，安阳府表面平静，暗流涌动。市场上突然多了些陌生面孔，客栈住进几个自称行商的胡人，甚至连农事司都来了位&34；求学&34；的外地农官
叶明将计就计，让钱大有故意在这些&34；新面孔&34；附近谈论虚假技术信息，同时派人暗中跟踪。
一天夜里，跟踪者汇报：那个&34；农官&34；偷偷摸进了阿迪勒商队的驻地！
叶明立即带兵包围，却只找到醉醺醺的阿迪勒和几个商队成员。&34；农官&34；早已逃之夭夭，只留下一张未烧尽的纸条，上面依稀可辨&34；火药&34；二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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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34；大人，我发誓不知情！&34；阿迪勒酒醒了大半，&34；那人说是侯爷派来取防锈漆的&34；
叶明审视着西域商人惊恐的表情，突然问：&34；头领可认识卢尚书？&34；
阿迪勒脸色瞬间惨白：&34；见见过一面。在京城丝绸交易&34；
这个意外的坦白让叶明心中一沉。事情比他想象的更复杂。
次日清晨，叶明登上城墙最高处，远眺北方。初冬的风已经带着刺骨寒意，远处的山峦如獠牙般狰狞。黑狼部就在山的那边，虎视眈眈。
&34；侯爷！&34；程武匆匆赶来，&34；探马报告，北山隘口发现可疑人马踪迹！&34；
&34；提前行动？&34；叶明皱眉，&34；不对应该是侦察兵。&34；
他转向城内。阳光下，安阳府的烟囱冒着白烟，街道上人流如织，新栽的行道树在风中轻摆这座他一手建设的城市，正面临前所未有的威胁。
&34；传令下去，&34；叶明声音低沉却坚定，&34；全城戒备，加快防御工事。另外&34；他顿了顿，&34；我要见世子，越快越好。&34；
程武领命而去。叶明最后看了一眼北方地平线。
而在城墙下的某个角落，一个脖颈带箭疤的身影正悄悄记录着工业区的布局，对即将到来的风暴浑然不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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