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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内,春色生香。
偶尔漏出来一点奇怪的声音,在外屋的林小学很是紧张了起来。
“娘!嫂嫂这是怎么了?”
她皱着眉头,不解地看着母亲,“哥这是在打嫂嫂么?”
“哎呀!你这小孩子家家的,耳朵这么灵做什么啊?
你哥是在……是在给嫂嫂治病!
知道么?不是打!是治病。”
林母也红着脸,颇为不好意思地在和林小雪解释。
“治病?嫂嫂病得严重么?”
林小雪不懂这事,但她很关心嫂嫂。
“不严重!不严重!只要你哥定期给她这样治治病就好了。
你一会可不要瞎说乱说,这事得保密,知道么?”
林母突然觉得有点心累,想着以后该怎么和小丫头说这事呢?
赵大牛和赵菊花的年龄更大,已经隐约知道一点男女方面的事。
所以两兄妹都是捂着嘴偷偷笑着,不说话。
林母看了他们俩一眼,也是乐了,说道
“你俩啊!自觉点,也把耳朵给堵上,知道不?
这不是你们小娃娃能听的……”
……
外面,风雪越来越大。
尤其是出山的道路,这年头可和后世不同,根本就没有人来清理路上的积雪。
一来是没有那个人力,二来也是没有那个必要。
临近年关,基本上也没有人进出村子了。
风雪将通往外界的道路给封了就封了吧!
等过了年后,春暖花开,冰雪自然也就化开了。
每一个深山里的小山村,完全是自成一片独立的小王国。
冬天大家都猫在屋里,连出去串门都少了,都在静静地等着春天的到来。
突突突……
刘文正在林家沟的队部放下物资后,便趁着天还没黑,要赶紧出村了。
要是再晚一点的话,按这雪下的劲头,怕是雪深起来,拖拉机都出不去了。
“刘同志,阿旺没事吧?”
尽管知道林火旺肯定不会有事,但副队长林水生在接收完物资后,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嘴。
“没事!没事!刚刚我是先送他回家,再来队部的。
还在他家吃了一顿饭,吃的白米饭和狼肉。
林队长啊!你们这林家沟的生活水平真是不差,我们公社上多少人家都吃不上白米饭呢!”
刘文正也是忍不住感慨了一声。
林水生却是摇摇头说道:“哪的话啊!又不是家家户户都像阿旺家那般。
只有他有这本事,进山打猎,足足打死了四五只这么大的野猪。
还有狼群进村的时候,也是阿旺一人一枪给解决的。
你看他屋子修得那么漂亮,家具也多,全都是阿旺自己用命挣来的。
他拿那些野猪肉请工匠和劳力帮忙建的,几天功夫就弄好了。
我们这村里的后生,没有一个能比得上阿旺。
不仅有本事,脑子还活络着呢!”
“原来那个院子真是破的?
阿旺这么厉害?几百斤的野猪,说放倒就放倒了?
还有狼群,真是他一个人一枪一枪打下来的……”
在林水生这里,刘文正又听到了更加客观的版本。
尤其是关于林家院子的,刘文正根本无法想象,之前院子是破成什么样子,然后被林火旺改造成现在这样“豪华”的宅院。
“那可不!而且,阿旺还说回来以后,要在我们生产队挑选合适的青年,组成守山打猎小队。
到时候,我们整个村子,怕是都可以吃上肉咯!”
林水生美滋滋地说道。
他对林火旺的实力,那是相当有信心的。
不然的话,人家军区的领导,会如此大动干戈地派了上百名团级干部专门来学习?
“不得了啊!看来,这年头农村只要有能人在,过得就是能比我们公社镇上更好。”
告别了林水生,刘文正开着拖拉机回公社去,这一趟对他来说,收获还真是不小啊!
同时,他看着手下的拖拉机,以往的那种自豪感却是荡然无存了。
和林火旺上山打猎,再要带着全村吃肉的抱负比起来,自己这每天机械一样的开着拖拉机运人运货,简直是乏味单调和无趣死了。
从前被他视为荣耀与骄傲的拖拉机手身份,此时却变得如此普通,好似一把无情的枷锁,将他的人生都给牢牢锁上。
“不行!我也得换一种活法。”
这是刘文正彻底离开林家沟后,脑子里突然蹦出来的想法。
……
林家沟,卫生所。
生产队会计张德彪,正一脸殷勤地给断了两条腿的队长林建国烟斗里塞烟丝。
“队长!你看这回,阿旺彻底回不来。
他家之前打的那些野猪肉和狼肉,我觉得,是得找机会带人过去,给收缴到队部来呀!”
张会计知道林建国痛恨林火旺,所以故意这么说道,来讨他的欢心。
“对!老张啊!你这还没当上队长,觉悟就已经很高了嘛!
虽然之前我允了林火旺守山人的身份,让他可以靠着守山人的身份,打猎一些野味作为生活物资的来源。
但是那天林子里打野猪,包括后面野狼群进村。
都不止林火旺一个人出力吧!
咱村里其他的青壮,还有民兵队,同样都做了不少的贡献。
凭什么最后的战利品,全都被林火旺给收去了呢?
最后给全村人喝点猪血汤,都跟给了多大的恩典似的。”
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的林建国,眯着眼睛,恶狠狠地说道,“必须要把那些肉和皮子都弄回来,对了!林火旺那老娘,原本不是老张家的媳妇么?就还回去给他们。
一会儿你去把老张家的人喊过来,我好好吩咐他们一声。”
张会计闻言,却是笑着说道:“这还用您吩咐?我早就已经叫我的婆娘,去和老张家通过气了。
你是不知道,老张头一听林火旺这回真被公社抓了,回不来了。
他们一家子,那叫一个兴奋啊!
二话不说,估计今天一大早就奔着林家院子去了。
现在指不定,都已经在林家屋子里,吃上肉了呢?”
“哼!这个林火旺,活该。
还想给他老娘享福?享个屁吧!
现在好了吧?自己等着吃枪子。
他老娘也得继续给老张家当牛做马咯!”
林建国的心情一阵大好。
他摸了摸断腿的部分,有一种大仇得报的爽感。
然而……
就在这个时候,卫生所的外面,突然响起了好几个声嘶力竭的救命声。
“救……救命啊!周大夫!”
“快!快开门啊!救命呀……”
“救命啊!开门啊……”
……
林建国闻言,立马脸色就是一变,皱眉说道
“这声音……好像是老张头一家啊!”
“我去看看怎么回事?”
张会计立马从康养室里出来,果然看到外面,卫生所的周大夫,正帮着抬老张家几口人从外面进来呢!
朝着卫生所外的雪地上看去,张会计都是一阵触目惊心了起来。
只见雪白的地面上,有着四道血痕一路从远处拖到了跟前来。
张富贵、张大柱、张二柱和张荷花。
这一家四口,全都伤得不清,有刀伤也有枪伤,那惨状让人看起来都疼。
“哎呀!你这腿怎么又中枪了啊?
上次我说了,一定要小心用腿,说不定还有好的可能。
现在完了!以我的技术和卫生所的条件,只能够锯腿了。”
周大副先给伤得最严重的张大柱看,他的腿已经僵直,又中了林火旺一枪,现在根本就没法要了。
“啊?锯……锯腿……”
张大柱本就已经是强弩之末,能够撑着从林家一直爬到卫生所,可以说已经是极限了。
现在一听到周大夫说要锯腿,立马就吓晕了过去。
“不行!他失血过多,必须马上锯腿,不然连命都保不住了。”
周大夫也是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,喊了张会计道:“张会计,你赶紧和我们一起,把人抬进去。”
连带着周大夫带的两个徒弟,四个人一起,把晕倒的张大柱给抬到了里面的手术室。
这年头生产队的卫生所,可比后世的那些社区医院牛逼多了。
什么病都敢治,什么病也都能治。
连手术都可以硬上,因为没有办法,卫生医药条件实在是有限。
往往一个生产大队,才只有这么一个简陋的卫生所。
一个赤脚医生加上一两个徒弟助手,就得解决方圆几十里村民们的各种病痛。
“哎呀!周大夫,那我呢?我这脖子上……感觉一直有血淌出来的呀!
要不先救我……先救救我啊!”
张富贵见周大夫要进去给大儿子做手术,心里也是慌得一批。
生怕自己的病情被耽误了,赶紧大叫了起来。
张二柱和张荷花也是一样,急得哇哇叫。
“你们别喊了!
刚我看了一下,你们暂时都还死不了。
先忍忍痛,我先把张大柱救回来,再来救你们……”
说完,周大夫就进了手术室,先消毒再拿起了锯子来。
……
一个多小时过后,手术结束,又轮到了张二柱和张富贵,还有张荷花。
三人的腿也都中了枪,虽然没有像张大柱那么严重,直接被打中了大动脉,失血过多。
但是同样也不容乐观,主要是在雪地上低温拖行了那么久,血管和神经都已经坏死了。
“你们的腿,都不能要了。
全得锯了……”
周大夫下了论断后,就让他们自己做决定了。
“锯锯锯,大夫,我锯!”
张富贵连忙第一个叫道。
他的腿今天虽然没有中枪,但之前中枪的伤口全绷开,在雪地里拖行也导致了整条腿的坏死。
张二柱和张荷花也无奈,为了保住性命,现在好了,一家人全成了独腿瘸子了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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