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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你当成恩人的。”
闻言，祁然之打了冷颤，他这缺心眼的朋友不知道，但他肯定是知道的。人鱼并不是传说中那么单纯的物种，他们神秘又高傲，孤寂且狠辣。胆敢用鱼苗苗要挟他们，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。
祁然之又不好与朋友解释，只能含糊说：“唔，到时候再说吧。”
而一直睡在鱼缸里的鱼苗苗，听到他们叽里咕噜的对话之后总算是醒了。
小小的人鱼一醒来，就呸呸吐了几口水，然后茫然地揉着眼睛到处看，像是在找什么东西。
直到小人鱼的目光落在两个男人的脸上。
幼崽迷惑了，怎么有两个爸爸？
“pa……papa，爸爸……”
幼崽随机找一个幸运儿试探着喊爸爸，那个人就跟炸了毛一样，像是突然怀里被塞了个炸弹，吓得他差点晕厥。
阿伽理：“你看你看！！！都怪你，人鱼苗苗要认贼作父了，你看怎么办吧？！到时候人鱼族杀过来的时候听到孩子喊我爸爸，我恐怕会死无全尸！”
幼崽被他的突然炸毛吓了一跳，也从对方的抵触里感觉到了他并不是自己的爸爸。
于是幼崽又满怀希望地看向祁然之。
祁然之对上幼崽的视线，心念一动。
现在已经是星际年历1452年，人类存活于现在，经历了数代进化和更迭，已经不存在人种和文化的差异了。
但是祁然之看到千缘的时候，还是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。
虽然他没见过人鱼，但是他也算是远古生物学专业的学生，知道历来见过人鱼的人类访谈记录里，都没有提过有这样的感觉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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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只人鱼，是与众不同的……
祁然之忍不住伸出手，想要用指尖触碰幼崽伸出来的小小手掌。
但是在即将要碰到的时候，幼崽一声清脆的“爸爸”将他拉回了现实。
虽然不知道幼崽为什么第一眼就是找爸爸，但是他都这么与众不同了，祁然之也没有深究。
而是半蹲下身子，耐心地对他道：“苗苗，我们不是你的爸爸。”
“你能听懂吗？”
幼崽啊呀啊呀，叫爸爸是他刻在骨子里的本能，是幼崽找亲近的人寻求庇护的天性，但他现在也不过是一只羸弱的人鱼苗苗，只会遵循本能吃饭睡觉吐泡泡。
所以面对着祁然之，幼崽吐了一个比鱼苗苗本鱼还大的泡泡。
祁然之捂住额头，一副无奈的表情：“算了。”
“papa……baba，爸爸~爸爸0?0”
人鱼苗苗一边嘀嘀咕咕喊着爸爸，一边“啊”地张开嘴巴。
祁然之知道幼崽这是饿了，对人鱼颇有研究的他去给幼崽准备鱼糜，但是他也不忘强调：
“我真的不是你爸爸。”
“你喊一声，都能把我们俩的命喊没……唉，小祖宗。”
幼崽眨眨眼，看着祁然之无奈的背影，敏感如他能感觉到人类对于他叫爸爸的抵触。
小小的人鱼苗看看他们的大长腿，又躺下来，努力翘起尾巴尖端详了一会儿自己的短尾巴，若有所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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