义父进酒店时还一副容光焕发的样子;而且那面盖在身上的白布单是那么干净,上面没有任何血迹,不会是受到过伤害。
    义父一直脸颊泛红,那是高血压的标志,一定是犯了病。
    之所以用白布单蒙住头,一定是因为义父的身份不一般,不想让旁人或媒体看清他的相貌。
    义父应该并无大碍,阿光临走时冲自己摇头大概就是在暗示没有事。
    再说,人若死亡是应该装入收尸袋中才对,怎么会只盖一张白布单呢?江雄的内心渐渐稳定了下来。
    几分钟后,围观的人群又是一阵骚动。
    只见酒店的大门再次打开,两名警察架着一个头套纸袋的女子走了出来。
    江雄的心又提了起来。
    虽然这名女子用纸袋蒙住了头,只留了两个眼洞,看不见容貌,可江雄从这女子的身姿和服饰上,一眼便认出这个女子正是桃丝!
    江雄离开酒店时,曾叔搂着桃丝走入了酒店的电梯,他们今晚应该是在一起的。
    两个人虽然都蒙住了脸,可这一前一后的出现,又恰恰让江雄对他们的身份予以了肯定。
    可是究竟发生了什么呢?江雄的思绪再度混乱起来。
    曾叔和桃丝在酒店里究竟干了些什么?为什么会有急救车?为什么又会有警车?
    戴着手铐的桃丝被推入了警车的后座,她被两名警察一左一右夹在中间。
    江雄努力地透过车窗想要看清桃丝,他依稀分辨出桃丝正前倾着身体,而从纸袋的两个眼洞中透出的目光,也似乎正在注视着自己。
    警笛再次鸣起。
    在车顶警灯炫目闹心的闪烁中,警车载着桃丝渐渐远去了……
    围观的人群这才带着各种议论和猜测,开始缓缓散去。
    江雄迫不及待地想要弄清发生了什么。
    他快步走入了酒店的大堂,才进去,就看到几个酒店的住客围在总台前,吵吵嚷嚷地称发生了命案,强烈要求退房。
    酒店的值班经理脸上挤出职业的笑容,大声地向这些住客解释着:“……你们尽管安心,要退房没有问题。
    现在就离开的,我承诺,免除今天的房费。
    请各位有秩序地在总台办理退房手续即可。
    但是希望大家明白,本酒店绝无发生任何凶杀案件,只是有个客人突然心脏病发作,不过没有问题,人已经抢救回来。
    因为这位客人是有身份的人,他要求盖住脸不想让人认出他……”
    “那警车来干什么?还有那个蒙住头的女人,那个女人一定是凶手。
    别再罗嗦了,快给我办退房手续!”
    “大家先静一静!
    这位客人身份特殊,警察来是为他提供保护。
    那个女人是他的夫人,蒙住脸也是避免让人认出来。
    大家请安静!
    退房的请站在这边。
    但希望各位不要胡乱猜测,真的什么事都没有……”
    值班经理还在声嘶力竭地维护着自己酒店的形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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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一夜,过得并不平静。
    江雄反复回想着酒店门前看到的那一幕,他感觉这件事十分蹊跷。
    从种种迹象来分析,那个盖着白布单,被推上急救车的人应该就是曾叔。
    按值班经理的解释,曾叔应该是突发了心脏病。
    可急救车赶来后,为什么没有直接送医院抢救?难道急救人员赶来后,已经认定人已死亡,再无抢救的必要?可就算曾叔当时已无生命迹象,但必要的抢救程序总还是应该履行的啊?为什么等了三十分钟,警察到来后才把人推下来?还有,桃丝被警方带走时为什么会戴着手铐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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