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邧之病,乃是单相思。
    练鹊粗听之下,只觉得无限惊骇。
    “你是说,你爱上了自己的师父?”
    她将这情景带入了自己跟师父陆玄机,心中一片骇然。
    师父师父,一半是师,另一半则是父。
    俗话说得好,一日为师终身为父。
    岑邧爱上了自己的师父,那岂不就是悖乱人伦?
    也许是练鹊的反应太过激烈,也许是岑邧真的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。
    那玉人一样的公子并没有生气,反而更加悲痛了。
    只听他说:“姑娘的意思,我又何尝不知道?”
    他到底还是个年轻男子,未世事磋磨,满腹愁肠皆付风月。
    “若相爱之人却因种种原因不得厮守,又该如何?”
    练鹊道:“这世上的难事多了去,不止情爱一件。
    你既是少年英才,自然有自己的路要走。”
    饶是如岑邧这样的清隽郎君,海一样的深情,也不能令练鹊有丝毫地同情。
    岑邧却从她的脸上看见了与清净散人一般无二的冷静。
    他深吸一口气,道:“想必姑娘也是一名高人。”
    “一般,略略能对付过日子罢了。”
    “我与我师父两情相悦,只是她碍于女冠的身份不能明说,从前也多多推拒于我。”
    岑邧道,“只是她眼中的情意是做不得假的。
    我打从一开始就知道,她必定心悦我。”
    练鹊心道这可未必。
    话到了嗓子眼又吞了下去。
    她还指望着这岑公子带她去看看清净散人呢。
    说不定又是风忱那等浑人在背后搞鬼。
    但是让练鹊夸她练鹊是做不到的,于是盈盈一笑,信口道:“古有杨太真、鱼玄机。
    看来女冠们的风情要远胜于寻常女子。”
    “我说笑的。”
    练鹊跟着岑邧,进了茶舍厢房小坐。
    原来这岑公子本与他师父两个眉来眼去,勾勾搭搭好不快活。
    不巧的是不久前,岑邧却撞破师父身边一名男子与她的私情。
    练鹊:“你师父在外面有了情郎?”
    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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