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处宅子是荒废的老宅,轻易没人过来,连城中的乞丐宁愿在城墙根靠着也不愿进来歇息。
    就连热闹的街市叫卖声也传不进来。
    传闻是座鬼宅,不分白天黑夜的闹鬼,这家人都搬走后便无人靠近。
    如常点头,是有些鬼宅的气氛,阴气重重,连她的眼睛都舒服很多。
    但是那日的兔精已不见,大柳树静静在阳光下随风摇动。
    只有一个白罗裙站在院子里和周县令说话,她身上丝毫没有鬼气。
    老宅也很干静。
    卫蒙皱眉看着对面的周县令,完全看不见他在和谁说话。
    他出生便是阴阳眼,若他都看不到,那便是实力远在他之上,轻易动不得的东西。
    卫蒙拉着如常后退一步,如常正认真听着外面的对话,措不及防被他扯,气嘟嘟地回头瞪他。
    “你能看到?”
    卫蒙看她分外认真的样子,不由小声发问。
    “怎么你看不到?”
    如常凑到他耳边,“要不拜我做师父得了。”
    香香甜甜的香味钻到鼻尖,卫蒙脸移开:“死开,不可能的徒弟弟。”
    “他们在说什么。”
    问出这句时卫蒙面目表情,十分凝重,如常差点就信他是这么一本正经的人了。
    “那个女人说,还差一贴药,公子就可大愈了,让周县令快些。
    周县令说他暂时找不到落单的,他儿子跑出来查少女失踪一案了,他不能此时露马脚。”
    卫蒙痞笑,头抵在如常肩上笑弯了腰,他这词用的好,竟然骂自己露马脚。
    有这么好笑吗,卫蒙的笑点格外离谱,如常抖肩再要去看,眼前一面银光闪过,血煞的刀直直射过来。
    两人急急撤一步,常年无人的老宅地上枯枝败叶聚集,发出咔擦声响。
    糟了!
    被发现了。
    虽不知那看不清的女子实力深浅,有所忌惮,但是,县里的捕快是不惧的。
    卫蒙完全可以一脚一个小捕快。
    可问题在于周县令。
    逃开、出去,都免不了被他发现。
    如今他们又是偷偷跟着他出来,他出去一拳一个小捕快揍得开心了,撞破周县令的事儿,他小舅子是知府,卫蒙的棺材铺子就别在这一片混了。
    卫蒙,怂。
    他穷,还有一个傻徒弟养。
    捏在手里就要扔出去,便察觉一阵香风吹来,天空中洒下层层洁白花瓣,如常腰间一紧,凭空中出现一个美人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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