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应风联系好了酒店,钟懿天那边的麻药药效也差不多过去了,醒了过来。
    陈宁诉走进病房,这厮先是撇着头看陈宁诉,紧接着眉头一竖,特别愤怒的说道:“陈宁诉,这一次你不放点血来赔偿我这事儿我跟你过不去!”
    陈宁诉见他精神头还挺不错的,便松了口气,笑道:“你这又不是我砍的,怎么还怪我头上来了?”
    “不是你砍的,但如果不是因为你我能流落在外么我,我能遇得到这么个疯子么我!
    所以归根到底源头就是你!
    不行啊,上次我跟你说的那辆车你丫的必须给我买!”
    钟懿天说完了还呛声咳了好几下,道,“哎哟喂,疼死老子了”
    “说认真的。”
    陈宁诉在床边坐下,道,“你确定就是个疯子么?莫名其妙的跑上来砍你”
    “我会那么傻吗?”
    钟懿天道,“我仔细观察过了,来砍我那人穿得破破烂烂的,但是手特别干净,按理来说这种流浪在外的流浪汉肯定手指甲缝里全是泥,但他特别干净,两只手还挺嫩的。
    露出来的脖子啊什么的也特别干净。
    绝对不是什么所谓的流浪汉。”
    “你得罪谁了?”
    陈宁诉看着他,“你在国内又不认识什么人,怎么可能会有人对你动手?”
    “我不知道。”
    钟懿天叹了口气,闭上了眼,道,“但我觉得跟这段时间你们家的情况有点关系。”
    陈宁诉愣住了,又想起上一次他哥的事情,眉头微皱着问道:“什么情况?”
    “你们家那些董事不是闹革命呢么。”
    钟懿天奇怪的看着他,“这事儿你不知道啊?你不是吧,我这个外人都听说过一些风声了,你居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么?”
    “你跟我说说到底什么情况。”
    陈宁诉立马问道。
    “你哥那位置坐得不算稳,”
    钟懿天说,“你也知道之前这几年虽然说什么事情都是你哥在处理,但是好歹你爸在后面坐着,稳着局面,所以没人敢说什么。
    但是你爸这一两年透露出自己要退休的意思之后,那些人就坐不住了,有人在国外铺了张大网,如今就等着这张网往国内放呢,我听说你也或多或少受到点影响,怎么你都没好奇自己为什么出事啊?”
    “我没往这上面想。”
    陈宁诉说,“你知道铺网的人是谁么?”
    “这我哪知道。”
    钟懿天叹了口气,“你们家公司那么大,国内国外那么多业务,那么多管事的,光是董事就十来个,除了你爸能镇得住我还真不觉得有人镇得住。
    谁都有可能啊。”
    陈宁诉“哦”
    了一声:“那你为什么觉得这一次”
    “醒了?”
    门突然被推开,魏应风走了进来。
    “靠——”
    钟懿天叫了一声就想坐起来,奈何伤口限制了他的发挥,“你你你离我远点啊——”
    “抱歉。”
    魏应风诚意十足的说道,“上次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    “你是有意的”
    钟懿天泪目多看着他,“哥们你知道你那一脚,下脚有多狠么,疼得我好几天胸口都闷得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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