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月贵人说,竟不知她用了什么本事离开那里,又重得了皇上宠爱,从前以为她娇生惯养毫无心机,现在看来实在是小看了她。
    如今确实得从长计议了。”
    怡妃解释道:“当时臣妾还以为是说哪个重新得宠的嫔妃,也十分震惊,不想和妃素日温柔良善,其实竟是这般歹毒。”
    “还有么?”
    我不动声色,但心潮翻涌不已。
    “后来??后来??”
    怡妃小心翼翼看我一眼,似鼓足勇气才道:“后来和妃叹了口气,说‘本宫本以为,咱们害死她父亲能断了她一只臂膀。
    嫁祸给皇上能引得他们之间的嫌隙,谁想皇上竟那般纵容她。
    ’”
    怡妃说到此,悄悄看我一眼,跪在地上:“娘娘,您??”
    我这才惊觉,自己脸上微凉,竟不知何时流了泪。
    “无妨,你继续说。”
    我轻轻拭去泪水,将目光落在远处湖面中那个小小的黑点上,这段被我隐埋在内心深处的痛楚,我以为经过这么多年的颠沛流离,那痛会淡一点。
    可如今再次被提及,我知道,这份刻骨仇恨,是什么都无法消除的。
    “月贵人说,滑胎却没要她的命真是可惜。
    不过她虽回来了,可自己手上还有能置她死地的东西,让和妃不要担心。
    臣妾没敢再听就悄悄离开了。”
    怡妃再次望向我:“后来娘娘告诉臣妾您就是繁逝里的谢娘后,臣妾就想,当时他们口中的那个人,会不会就是您呢?却一直不敢说出来。”
    “那今日你怎么就说了?”
    我的笑容如平静的湖水,仿佛之前听到的种种,没有在心中引起半分波澜。
    “今日和妃因您成为正二品惠妃,臣妾听说皇上本来是要晋她为庄妃的,是娘娘力荐才成为惠妃。
    臣妾怕??”
    “怕本宫蒙在鼓里,识人不明,错对人好了?”
    我笑问道。
    怡妃看到我的笑容吃了一惊:“娘娘如何还能笑?她现在是正二品惠妃,又有皇长子,可是娘娘最大的威胁啊。”
    我沉声道:“本宫是皇后,怕谁的威胁?她再如何,也绝越不过本宫去。”
    我见她不解,只好解释道:“今日典礼,宣读小皇子名在前,惠妃册封在后,表明她是母凭子贵晋位惠妃,而非其他。
    你可懂了?”
    “臣妾明白了。
    可是月贵人??”
    怡妃还在为皓月那句话忧心。
    我“哈哈”
    笑起来,越笑越大声,仿佛听到什么好玩或者喜悦的事一般,竟一时停不下来。
    怡妃诧异而畏惧地看着我,不敢说话。
    蕙菊见这边有异,连忙走过来,轻抚我的背。
    “本宫今日很开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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